挑了挑眉,示意翠音快去请,而后起身:“好好的,怎么突然病得这么重?朕去瞧瞧。”

梓椿阁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,掺杂着淡淡的血腥气,里面传来梨衣惊慌失措的哭音:“小主,小主,这可怎么是好啊!”

安陵容快走两步推开门,入眼便是顺常在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,顿时惊得声音都变了调:“怎么回事?昨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!”

梨衣跪在床边抹眼泪,一边哭一边说:“荣妃娘娘万安。昨晚小主是还好好的,只是有些头疼,夜半时分人就有些迷糊起来,奴婢探手摸了摸小主的额头,一片滚烫,吃了张太医开的药也无用,今早小主清醒了些,却只喊着头疼,像被针扎似的……”她抽噎了一下,“疼了好一会儿才停下,然后,小主就吐血了。”

顺常在是新宠,皇上的新鲜劲还没褪去,眼看着她已然一副病重垂危的模样,心里不由地怒了三分:“你们都是怎么照顾顺常在的?”

梨衣立刻磕头请罪,泣不成声。

此时周楠拎着药箱走了进来,额头上覆着一层薄汗,行礼才行到一半,就被皇上催促着去看顺常在,他忙应了一声:“是。”半起身时,他抬起眼尾悄悄和安陵容对视了一眼。

安陵容垂眸敛眉,看不出半分情绪,只抬起手帕放在鼻尖掩了掩,似是不太舒服地轻咳了一声。

周楠拿出一条绢帕盖在顺常在的手腕上,三指轻轻搭上,认真又仔细地把脉,越摸越觉得奇怪,眉头紧紧皱了起来。良久,他才一脸惶恐地对着皇上跪地请罪:“微臣无能,诊断不出顺常在究竟得了什么病,还请皇上恕罪。”

“无用。”皇上冷声呵斥了他一句,转头看向苏培盛,“去请温太医来。”

苏培盛忙应声去了。

顺常在恍惚地睁开眼,见安陵容来了,就像迷途的孩子见着了亲人,委屈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:“娘娘,嫔妾好疼……”

“太医马上就来了,再忍忍啊。”安陵容在床边坐下,握住她的手,轻声安慰,“究竟是怎么个疼法,你同本宫说,方才周太医号脉半天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你且仔细说说,或许还能知道一二。”

顺常在虚弱地喘了喘气:“嫔妾,头疼得厉害……心口也疼,跟针扎似的,好疼……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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